<千秋> by落落

被问到“怎么了”时,往往反而说不出来就是这样很多话并不是因为想说而存在的,恰恰相反,因为说不出口,才有很多话语累积在脑海中吧。
在演唱会终曲时哭到颤抖的女生,并不应当问她在哭些什么——同一个道理还有太多解释和阐述都做不到的情绪,远远凌驾在我们的词汇和逻辑以上,压迫着,像无法战胜的敌人。最后是被反复折磨的疲倦,却无法为他人所了解,只能草草总结成一两个常用语来定义不会被理解
但是,如果你对我说“怎么了”。
对视着你的时候——我可以说吗。



“想活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那些自殺者,正如選擇自殺的人,他們也不會明白為什麼就有人會不明白。”



整理的时候很清楚地看到了数年间自己的改变。 而我会很喜欢这种改变。 其中一定会有失败的不成功的地方,不那么为人所理解,也无法和过去一样打动他们的地方——可我还是对这样的自己最终决定去“喜欢”。因为之中的艰难只有自己知道,是哪怕挖空心思去描述,也做不到完整表达的,真正只有自己知道的路。



十年里我们偶尔也会联系。分开后虽然各在两个城市,但倘若有机会,我也会打电话给你,你也会打电话给我。时间充足就吃顿饭,都没法抽身时就只在电话里聊几句。很多次,我听见你接起电话时说的“你好”,那是非常突兀而异样的感觉。我听着你的彬彬有礼,它们像是被漂亮的刀刃切割过,整齐光滑。


没什么不好,没什么坏的,没什么是错了。就是二十岁那会儿,一部电影也能改变人生的年纪。


好像被剥去外衣一般的感觉。每一次的。每一次的。
“你当时给我——” “我们那时居然——” “我那时说——” “现在想想真的——”

敬子觉得,够了。她没有预备记忆力的事被再次重新铺上台面,用这样随意的方式,并且当成小时候幼稚的趣闻来说。“趣闻”这个词非常刺耳。她记忆里金黄色的花海或是黑暗的公园,包括一个并不相识的男生的名字,从没有打算接受来自未来的检阅。一直以来它们以梦幻的方式温热地烫着她心里某个地方,但是却突然变成谈资。她的旧日的好友,离开了被书包压歪的肩膀,离开了长过膝的校服裙,离开了那个暗恋许久的今野君,在很多很多日后,走来笑着说:“那个时候真的——”敬子站起来,把爱惠的手从肩上甩下去。那些青春的事,带着回忆后的不堪,犹如魔法破解,只是一块小小的碎石。阳光告别了它,带走所有美好的独一无二的意义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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